学法(二)
从7月份至9月份认真恭读完了师2012-2015年的讲法文章,说起来羞愧,此生抱憾。2010年-2011年即已收集师法,2013年8月完整收集、排版、整理了师尊博客的所有文章,与师兄打印装订成册,共计4本。因为那个时候师尊还没有出书,无以命名,自名《圆觉真性》,合并2014-2015年文章二次打印4册,共8本。2014年师已出书,再未收录,缺失2015年的一部分,直至今年9月份从师兄处索来电子版补齐打印,外计《破魔》16卷,总计10册。
然而抱憾在于,自从打印成册以后却并未认真读过,总是想,等不忙了,闲暇了再看。可当真正系统认真地去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10年。恰逢今年失业,有了工夫,于是边看师2022年以来的讲法视频,边读2012-2015年讲法文章,淅淅沥沥地历时两个月。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边看边扼腕叹息,愧疚自已竟然把如此法义无量的究竟法在书架上搁了10年,如同家有金山却端着破碗衣衫褴褛在外乞讨了七八年。
学法中很郁闷的一个问题是,只是记得师在某篇法里讲过一个问题,某句法,可就是想不起来、找不着在哪篇文章里——学法不扎实啊。有时候常常设想2013年时,如果没有“一个月群里不活跃即清理”的规定,如果不是那位管理师兄将我一脚踢出群,不知道我是不是会更早地读完早年师法,扎实地一路走来。因缘前定,许本该如此。
2012-2015年的师法不读则已,一读之下才发现其法理的究竟圆满,其中犀利的般若智慧每读于酣处启悟良多,不由拍案赞叹,相读恨晚。早期之法圆满诠释了释迦牟尼佛法义内涵,堪称师法的大般若部。境、行、果完满齐备,究竟地阐释了什么是奢摩他,什么是三摩地,什么是禅那,什么是地光明,什么是法光明。佛教各派林立,各派对同一境界内涵有不同的名相,如此众多的名相,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苦集灭道,五蕴十八界,八识五法三自性二无我,中阴身、意生身,光研究这些古色古香眼花缭乱的名相指称从而通达足以令人花费数年。但师常常寥寥数语就晓畅明白地令人豁然开朗,把觉悟次第明白通达地以白话表述出来,对每一层境界的实证体验一览无余地进行了详尽的描述。深层揭示密法的根本,以《元真九问》记录自已的入道经历,详解《空》《见》《定》,透彻破邪法,《十法界》《大喜悦》《造物主》《曙光》《归途》一路读来真是酣畅淋漓。
读罢掩卷,深觉那些学过邪J的人真正应该深入研读师早期讲法,唯有早期师法才能最深入透彻地破除邪法根植的对修行、对佛法树立起来的邪知邪见,分辨正法,确立正知见。《大梵天》一文揭示了邪J教主的真实身份和法义根源,回想那一段历史,竟是被一个二禅三天的梵天法理控制了千万生灵,邪J教主的理法连四禅非想非非想天的边都没摸着,结合胜义论之理其最高理法仅仅止于想阴破,故而能阐述宇宙结构,时至而今成为大鬼王。在那样一个漏洞百出的邪理里,浪费了正值修行的大好年华,真是奇耻大辱!
许是天性喜读故事性、述情性带有文学色彩的文章,一部十几万字的小说可以头不抬地用一整天读完,因此对逻辑性强、富于学理性的文章读起来觉得艰涩缓慢,在佛经里最是看不下去的是《楞伽经》,时至而今我没有完整地看过一遍,其中甩出来的名相要一一仔细理解,后文是对上文的分解诠释,读时要记住上文的名词,上下文联系紧密,很是烧脑,所以很难看下去。当年心血来潮买了一本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看了半截子就失去了耐心,尼采、叔本华那些西方哲学,当年也是读了个半途而废。
师法的理性很强,其中纯唯识的部分篇幅很大,意识、认知、思量心、见精、感知力、感应力、生命力、知觉、觉知、灵性、觉性,这些名词都得细细地揣摩体悟,因此我的学法进程缓慢,相比师兄们的学法很不扎实。但是,却觉得越读越上瘾,什么样的感受?就是像是师的讲法中透着一根无痕的绳索,细微地却非常牵心,离开法本时心里总有件事情记挂着,游丝一样地系在心里,这件事情就是看书学法,也可能就是这种感受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就是法义光明的占比大过了心向人间。这种感受就像是身处外地,总是想着家,如当年的流行歌中所唱:回家的打算始终在心头。在寒冷的初夜里走入村口,远远地看见家门窗口映出来的灯光,亲近、熟悉、温热、祥和,召唤着人尽快走完间隔的路程。这就是师说的温暖吧。
摆在面前的学法阻力,除了生活并不来自外界,主要是来自内在的两点:一个是多年的淫乱导致身体的精力不足,睡眠不佳,很难长时间集中精力学法,专注力差,每看讲法中途常常困意难挡。尽管也体验到长时间抄法后的清醒,身体的轻盈,但像师兄们一样一次坚持抄8小时,实在是耐不住。2022年到去年抄法完后,抄了些什么,回头看没印象,好像于我而言效果不佳,于今年改读、看、记。另一个阻力是习气的惰性侵袭,就像小学生虽然心里知道该去学法,可磨磨蹭蹭很难进入状态,拿起手机东看西看,尽管看得厌倦,却不愿意放下;要么就是躺床上头脑里东西驰骋,就是不愿意起来。这实在奇葩,心意指挥不了身体。其实根本上还是体质精力的亏损。每天总是睡多醒少,看有师兄说他们在寺院里每天凌晨3点多4点钟起床忏悔读法,晚上看讲法视频,真是佩服赞叹。想想都觉得自已按那个作息是顶不住的。
师在法中说他很注意睡眠质量,每天休息4-5个小时就精力饱满,满血复活。闻说大菩萨休息两小时相当于普通人睡眠十几个小时。艳羡得不得了,怎么才能有那么强悍的精神?
师法初期注重体验,曾读《地藏经》不久,夜睡间各种怪梦,尸身遍地,海潮洪水,地狱奇观,精灵古怪,念佛念得直感空前地闲。看《指月录》睡中空灵场景如国画。然而坦白地说,在师尊教法里这种来自意识身体的体验却很少,没有见光见影见空的感受,没有灵蛇发动身体发热的愉悦,没有那些学佛行者津津乐道的定境。但随着学法,活在人间却感觉自已似乎残缺了,很难去说是什么,直下的体会就是这个曾经积习俱全的人有一部分像是空白了,刮大白了,不认识自己了,就像泉水在太阳的照耀下蒸发了一部分,泉水面积缩小了,就像是雪人后背对着太阳而残缺了。那个曾经个性鲜明、飞扬跋扈、行为乖张、目中无人的那个人的框架稀松了,成了一个迂腐的、木讷的、随缘安处的半大老汉。
另一种是总感觉跟人间有了距离,一种莫可名状的距离感,就像是种在大棚里的蔬菜跟外界之间隔着一层塑料薄膜,或者像是透过玻璃活在人间。很难描述清楚,不知道这是不是师法中必有的状态。外在上好像失去了人所谓的上进心,努力奋斗的意愿,听别人说人世的种种话题没有了兴趣;看别人晒下馆子吃饭喝酒,桌上高档的菜肴,千元的美酒,却觉得像是猪拱食槽(不是骂人),索然无味;看别人为未来的富足而没黑没夜设计愿景,觉得百无聊赖;见别人为谈成项目而点头哈腰,勤勤恳恳扩展人脉,却觉得荒废精神;看退休职工们日日棋牌为乐,羡慕他们有稳定的收入,充裕的时间去浪费,可那确实是混吃等死。
似乎没有能力再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即便是在热闹的人堆里,也觉得像是自已一个人,除了在学法时间,其余之时,自觉像是行尸走肉,常常问自已:活着吗?尽管有时打打扑克,唱唱歌,跟人胡诌,可真总觉得失去了兴致勃勃的乐趣。私下揣摩是因为今年的失业而没有了生活的信心,在好吃懒做,苟且偷生吗?但当来个电话有个小活的时候,我还是很愉快地去干的,而且仔细认真地给客户做好,挣点小钱还是很满足的。
这种感受就像是一个人孤独地处在山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鲜有下山的欲望。有时候即便是预备好下山,到最后也是懒于出足,埋头屋内,即便是下山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干什么。
在师法中没有看到有类似的修证描述,不知道这是否是正受。暂做记录。
2024年11月23日
老师:很棒的文章。